若非看到霍如菲的画像，他差点就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。
他怎么也不知道那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竟然是他最爱的师父。
“苏衍，帮师父一个忙吧。”
苏衍用力地抱着霍如菲，身体气得颤抖，“萧沐野怎么能这么对你？他竟然把你送来和亲！我以为你得到幸福才放手的！”
苏衍的眼里一片猩红，“师父！你真是个傻子，八年的爱情喂了他那个白眼狼。”
霍如菲咬紧唇瓣，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。我不想再提。”
“不想再提？他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去和亲，凭什么不提？”
“这是我欠他的。我父亲杀了他的皇兄。”
霍如菲深呼吸，不让自己眼里流下眼泪。
霍如菲道：“苏衍，我怀孕了。帮我想个办法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。”
“萧沐野的孩子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打掉！师父，你现在是我的王妃！”
苏衍嫉妒得双眼通红。
“苏衍，我不会再爱任何人，也不会再有别的孩子。”
霍如菲没有哭，苏衍的眼里反倒是流下两行泪。
“师父，你还是这么偏心啊。为了萧沐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”
苏衍看着霍如菲决绝的眼神终究还是选择妥协，“我答应你。”
——
几个月后，霍如菲生下孩子。
产婆在替霍如菲接生时看到她身上那一道长长的疤贯贯穿胸口，她不由得震惊道：“受了这么重的伤，人还能活吗？”
霍如菲在晕过去前听到产生说的话。
受了那么重的伤。
是啊，她都忘记自己曾经差点死去。
萧沐野，我爱得差点把命都给你。
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？
还好，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。
三年后，霍如菲随同西凉使臣一同前往京城。
西凉绝大多数都是草原，她都快忘了中原是什么模样。
霍如菲拿着使臣的令牌进了宫。
御书房的太监已经换人，“王妃，请等奴才通传一声。”
霍如菲朝着太监笑了笑，“本王妃曾经是你们的皇后，皇上可是说了本王妃可以随时见他。”
霍如菲一挑眉，满目风情，在太监惊愕的眼神中穿着一身狐裘走进御书房。
御书房里有很多大臣，看到霍如菲甚是震惊，“皇后娘娘？”
霍如菲嘴角扯出一抹弧度，这些大臣竟还记得她。
当初萧沐野要让她去和亲的时候，这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臣没有一个出来替她说话。
“皇后不是去西凉和亲了吗？怎么会来这里？”
“西凉王和皇后可是有血仇的，她怎么还活着？”
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，在龙椅上的萧沐野满脸寒霜，“滚出去！”
大臣们全都吓得从御书房告退。
唯独霍如菲还在御书房里站着，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。
“听不懂朕的话吗？你也一起滚出去！”
霍如菲非但没有出去，反而走到了萧沐野的面前。
萧沐野看清楚了她的脸，虽然擦着胭脂水粉，但看得出来草原上的太阳让她黑了不少。
人也瘦削了很多。
她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，满目风情，可眼底的沧桑确实遮掩不住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霍如菲笑着一步步朝着萧沐野走进。
萧沐野靠在龙椅上半眯着眸子，目光阴冷地看着霍如菲，“不是说就当从未与朕相识，又回来做什么？”
霍如菲径直坐在了萧沐野面前的桌案上，她捋着长发，“我问皇上要些银两，皇上愿意赏赐一些吗？毕竟在西凉大漠上，荒凉得很，要什么没什么。”